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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中国的二战故事


637.黑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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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鬼子让山东八路整惨了,最后忽然思想上冒出了火花——八路整我,我不能用八路的招整美国人吗?这游击战我们头疼,不见得美国人不头疼啊。

  事实上,日军这个思路还是挺靠谱的。朝鲜战争中,美军就被志愿军八路式的游击战折腾得晕头转向。

  于是,日军决定——为了防御盟军登陆山东,我们要学习游击战,老师呢?就是八路。

  要说鬼子够虚心的,在战争中能够迅速认识到对手的优秀之处,并有学习的决心,这一点真值得我们学习。“明治维新”应该说日本人就是这么学出来的,学的把老师都给打了。

  但是,向八路学习游击战和明治维新显然不同,不能真找个八路来教吧。一来八路大概不肯教,二来八路狡猾,教着教着把皇军带进伏击圈去怎么办?青木所在的独立讨伐大队就受命在作战中注意收集八路军的相关刊物、资料文献等物,由师团组织分析,并开始在日军中根据八路军的作战特点进行相应的训练。

  要说还是有些效果的。比如,日军总结,进行游击战,最好的战场是山区,要准备放弃城市,撤进山区和盟军周旋。为此,山东日军进行了大当量的山间徒步行军训练。因为华北日军从开战以来一直有对汽车公路依赖的毛病,如果真打游击战,这肯定不行,要学习八路翻山越岭的本事,所谓“土八路瞎胡闹一身虱子两脚泡”,鬼子也学了个七七八八。1944年末,增援文登作战中日军不用汽车,用徒步行军长途奔袭,避开了八路对公路的封锁,已经有了点儿徒弟打师傅的影子。

  但是,日军学习八路军的游击战法,总的来说还是失败的。最要命的一点,游击战要求游击队融入到人民之中,如同鱼入大海,鬼子在中国老百姓中鱼入大海?那怎么可能,怕不等入就变成烤鱼了。

  这一点,日军59师团师团长藤田在他的回忆录中写得很清楚,说明他还是有认识的。

  日军的问题在于中国的土地上根本不具备它进行游击战的条件。所以,日本人虽然很会学习,而且很努力的学习,向八路学游击战,却是雷声大雨点儿小,没有什么实质的进展。

  不过日军进行了很大努力试图来解决这个问题,他们确实认识到了八路军能够隐入人海无踪影的优点。

  为什么前文提到文登呢?因为在描写山东抗日英雄赛时礼的纪实文学《解放文登——伏击战》一文中,有一段八路和日军周旋的过程,正好和青山所写的内容若契若合,只不过没意识到鬼子这样做是在学八路。我认为他们所说的是同一次战斗,因为这种事情实在太巧了。

  原文怎样写的呢?

  我伏击部队严阵以待,大家都翘首远望,注视着视野尽头的公路,争取头一个发现敌人。

  好,来了,几个黑点慢慢转过山脚,走走停停,越走越近。

  再仔细一看,大家却泄了气:几个人破衣烂衫,肩背粪篓,手拿铁锨,分明是早起出来拾粪的老乡嘛。

  那年代没有化肥这一说。农村都是积有机肥。农民经常大早晨背个粪篓子出来拾粪,在胶东农村很常见。

  老赛却从这个很常见里看出了不常见:拾粪都是沿着大路拾,来往的骡车、马车、驴车留下的粪蛋沿着公路拣就是了。蹊跷的是这几个人怎么跑到公路两边的田野里去拾粪?农民拾粪从来都是低着头看着马路一路走下去,而这几个人却边走边东张西望。

  等人再走近点,老赛忽然明白了这几个人哪里不对劲:

  头上包着白毛巾!

  在陕北、晋中等地,黄土高原上风一刮,弄一头黄土难洗。农民们总是在脑袋上包条白羊肚毛巾。华北平原上是什么情况不清楚,不过看电影《地道战》好像也有白头巾,只是包法和陕北不同。可是在胶东半岛这里,农民在脑袋上裹手巾,这可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见。

  这几个不伦不类的根本就是鬼子的侦察队!

  青木所说的,正是这个白毛巾!如果没有弄错的话,这几个白毛巾里面,有一个就是青木的老乡,日军二等兵山下户一。文登失守以后,山下随同撤退的鬼子败退到威海,到医院看望过青木。青木在出发增援文登的作战中中了埋伏,全小队人员除了他一个人以外全部阵亡,不过他也挂了点儿彩。山下则得了伤寒。战后两个人都回了日本,这次作战的前后经过,就是山下讲给他的。

  青木怎么会写这个战例呢?他是日军战史专家,专攻后勤,《陆军铁帽物语》主要的内容也是讲日军服装、随身装具的优缺点。这里的白毛巾,青木把他归到了日军特殊的被服里面,所以得到了介绍。按照青木的说法,这副打扮出来打仗的山东鬼子,只此一例,后面还有相当长的一个背景故事。

话说山下所在的日军守备队守卫山东某城(根据有关文献,应该是文登县城),也响应号召大学八路准备打美国人——当然,也打八路。其中一条就是为了融入当地,学习八路军组织便衣队,扮装中国人。为此,日军组成了便衣侦察队。山东的八路经常便衣活动,让日军防不胜防,日军对这一点印象很深。

  也不是人人都改便衣。中国人和日本人那时候长相差别不大,外观区别不小——中国人普遍瘦而高,日本人普遍矮而壮。动作习惯也大不一样,中国人喜欢往地下蹲,日本人喜欢弯腰鞠躬。便衣队要求很高,个儿太矮的不要、镶金牙的不要、肚子大的不要、脑子傻的不要……反正是一通挑选,山下和其他二十几名聪明伶俐的日军入选。

  日本人办事认真是个优点,便衣队弄了两个汉奸当教练,封闭训练,举止神态都要学中国人,特别是便衣队内部不允许说日本话。

  俩汉奸都是当地人,一个叫杨建康,一个叫冯德平(都是音译),平时对日军极为恭顺,日本兵都说他们是“皇军的朋友”,教起鬼子来非常用心。不久,日军就认为侦察队可以出动了。

  于是,侦察队就出动参加讨伐,准备偷袭附近的八路军。

  没想到第一仗就被“土八路”给打了埋伏,侦察队轻易被识破,二死一伤。

  日军马上彻查原因,检查下来啼笑皆非。

  原来,日军为这些便衣队员配的服装都是从城门口当地老百姓那里卡来的,五花八门,穿上活像山东农民,但是,却给每一个日本兵配了一顶统一的瓜皮帽!

  于是,出去侦察,八路就看见一群衣衫褴褛的农民,拾粪而来,人人头顶一崭新的瓜皮小帽。

  捡粪的还买得起瓜皮帽?

  如此怪异的一伙人,你要是八路军指挥员看见什么反应?——人妖啊,打!

  气急败坏的鬼子下来查——谁的主意?——师团部的命令。

  原来,鬼子虽然善于学习,却也有食古不化的一面。日军的条令里面有一条规定——现役军人出军营必须戴帽穿鞋,不可光头赤足,违者送军事法庭。

  虽然是便衣队,日军师团部认为他们毕竟还是正规军人,必须遵守条令。

  怎么办?当然不能戴着日军的军帽出去了,上头让他们自己解决,作后勤的鬼子脑子一短路,就给每个便衣队买了顶瓜皮帽……

  鬼子便衣队长和俩汉奸一商量。汉奸说这瓜皮帽都一样当然不行,另外这也不是乡下人的打扮。鬼子说对,得,瓜皮帽不能戴了。

  正在这时,守备队的鬼子奉命派部队出城,打通到威海的交通,为撤退做准备,侦察队又必须出动。

  其实,我看过日军在豫湘桂作战中出动的便衣队照片,也不是都戴着帽子(也有戴瓜皮帽的)。可见对军令的理解日军各部队有不同的看法,而山东的日军,显然是比较“严格”的。

  按照青木的记述,驻文登的鬼子头儿是一个非常遵守条令的家伙,脑袋像榆木疙瘩,说你不戴瓜皮帽可以,但是脑袋上必须戴点儿东西才行。比如……这鬼子头大概是从山西调来的,说,比如像中国农民那样,围条白毛巾。山西农民头戴白毛巾,可胶东农民从来不是这个打扮啊,他怎么不出去瞧瞧山东农民的打扮?废话,城里瞧得见捡粪的农民吗。城外?我要能随便出城我还用得着便衣队吗?

  于是,就出现了《解放文登——伏击战》描述的那怪异一幕。

  毛巾,是鬼子便衣队长让汉奸杨建康(音)找来的。他是本地人,很容易弄到了许多中国的毛巾,颜色不太一样,质地也不一样,倒是很适合便衣队用,这样可以避免太统一。

  结果是照样被识破。鬼子郁闷啊。

  当然,鬼子也想不到,山西农民和山东农民在习惯上有那么大的不同。

  正是因为用白毛巾缠头,是这里鬼子独家发明,估计青木和山下所说的战例,大概是同一件事,山下所在的那个城,应该就是文登。

  但是事情还没有到结尾。更想不到的是几天以后,便衣队活着回来的鬼子纷纷病倒,高烧吐泻无一幸免。军医检查后说是伤寒。伤寒?!好端端的怎么会闹伤寒?日军便衣队长脑筋一转,就想起那批白毛巾来了。

  化验结果,那些白毛巾都带有大量的伤寒菌,显然都是伤寒病人使用过的!

  再找“皇军的朋友”汉奸杨建康,早已踪影皆无,连家眷都没了。

  火上浇油的日本兵,一怒之下把另一个汉奸冯德平拉出去枪毙。

  皇军的朋友?呸!

1951年冬,以美军为首的“联合国部队”与朝鲜人民军和中国人民志愿军在板门店开始了长达19个月的马拉松式停战谈判。谈谈打打,打打谈谈。美军在谈判中理屈词穷,就诉诸武力;在战场上被打得焦头烂额,又被迫回到谈判桌上来,出尽了洋相。请看当年的亲历者亲述他的所见所闻。

  

  谈判未开先胜一局

  

  经过人民军向南打过去,美军向北打过来,志愿军再打过去……这样反复的拉锯战,小镇板门店已被炮火夷为平地了。不知是哪位将军在地图上画了个圈儿,圈定板门店为双方停战谈判地点——夜晚用探照灯直上直下地打出一条光柱,再以此为圆心,一公里为半径,画出个“非军事区’——这片瓦砾堆便成了世界瞩目的焦点。板门店处于“三八线”的临界地,有公路通往汉城和平壤。

  这天,双方联络小组和几十名各国记者来到板门店,演出了停战谈判的第一幕喜剧。美军少校联络官提出:“由谁负责搭建一个谈判用的大帐篷呢?”

  “帐篷不行!”我军联络官说,“天气越来越冷,起码也要建造木板房。”

  美军少校狡黠地眨眨眼睛,在各国记者面前采取“水涨船高”战术:“你的建议非常好!应该建造500平方米的木板房,而且还要有桌椅用具,尤其是要有供电设备,保证通讯和供暖。”

  “你想得很周到。那就由你方负责施工吧。”我军联络官反应神速。

  美国佬喜欢戴高帽子,当众逞能:“可以由我方施工。美国的机械化工兵,效率世界第一!这个,你们大家都是知道的。”

  初步协议,双方点头,写在联络小组的协商记录本上。各国记者也在随时录音和作笔记。“多久完工呢?”我军联络官立即追问。

  “木板房就是活动房屋啦,包括供电设备和桌椅,都可以在日本加工订货,海运到仁川港,距离这里就不远了,由工兵现场组装……总共3个月吧。”

  “不行!太慢啦。”

  另一位美军联络官说:“如果改成空运器材,好吧,两个月完工。”

  “太慢! 看来你方对于早日开始停战谈判缺少诚意呀!’志愿军联络官瞪圆了眼睛。

  美军几个大鼻子凑到一处紧急磋商。然后,那个少校说:“鉴于板门店目前处于你方的实际控制之下,建议由你方负责清理场地,修复公路,在小河上搭建一座汽车渡桥。如果这样分工,我方愿意争取一个月之内完工。”

  “同意这样分工。但是你方的工期仍然太长。一个月?联络官先生,你应该明白,多打一个月的仗,侵朝美军至少要增加一万人的伤亡。”

  美军少校急了:“我们不接受威胁!”

  “你这是蓄意拖延停战谈判!”

  “请问,你们认为工期多长才算不拖延谈判呢?”

  “7天。”

  翻译刚一译完,新闻记者们先叫了起来,美军少校也跟着叫:“哈罗!这里是战场,不需要神话。难道贵军能够7天完成吗?”

  “你们刚才已经承诺了建造500平方米活动房屋,现在又当场反悔,出尔反尔,这是很不老实的表现。”

  “如果你方能够在7天之内建500平方米活动房屋,我宁愿承认你所说的当场反悔。”

  新闻记者大活跃,纷纷举起拾音棒、照相机、摄影机,对准了志愿军的联络官,等待他张嘴答复。

  “可以!”我军联络官满面红光,嗓门挺大,“在协商记录上签字吧。”

  “贵方肯定是7天完工?”美军少校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为了朝鲜人民早日过上和平生活,包括修路搭桥,全部工程7天完成。”

  闪光灯亮个不停。记者们欢呼起来。

  自以为把包袱甩给了对方的美军少校立刻伸出汗毛浓密的手来,主动与我方联络官握手:“哈哈,太好啦,感谢上帝……来来,你我马上签字。”

  双方译员立刻核对协商记录。对方强调写清“7天”、“供电供暖”等关键字眼,我方则强调写上“当场反悔”、“为了和平”等关键字眼。

  7天之后,两栋总共500平方米的装配式木板房,包括桌椅用具、柴油发电机组、电灯电话以及室外的停车场、道路、渡桥,果然神话般地出现在板门店的废墟上了!“联合国联络小组”的官员目瞪口呆,100多名各国记者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钻到屋里屋外到处拍照。他们不懂得,志愿军从来就是说话算数的。我们有强大的后盾——领导一声令下,沈阳市立刻动员27家工厂昼夜加班,分工协作,3天3夜就完成了活动房屋和附属设备的制作任务,与此同时,我军工兵连在板门店也完成了清理场地、修路架桥工作。一昼夜运输,一昼夜安装完毕,还提前48小时呢。人民军的联络官又动员附近的朝鲜妇女,把山上的马尾松也移栽到了会场四周。

  很快,一条内容相同而说法各异的电讯分别刊登在全球几百家报刊上,标题大都是“板门店的奇迹”,“中国人旗开得胜”,“毛显示神力”,“中国人说到做到,谈判未开先胜一局”,“人海战术又一实例”,“美军代表承认当场反悔!停战谈判前途多舛”……美军代表好比吃了迎头一棒,十分恼火,此后经常拒绝新闻采访,还发生多次驱逐记者的事件。

“打白旗”的车队

  

  每天上午8时,即使谈判代表不来,双方的联络小组和新闻记者们也会来到板门店,下午5时以前必须撤离。对方的谈判代表团驻在汉城,我方代表团驻在开城。虽然板门店“非军事区”里任何人不得携带武器,但是,战争激烈,往来的途中仍然有个安全问题。换言之,谈判代表(包括联络小组和新闻记者)的车队或直升机都需要有明显的识别标志。

  “建议双方车队挂红旗为标志。”我军联络官先发制人,“红色最显眼。”

  “不不!这是不能接受的。联合国的旗帜是蓝色的。建议双方车队挂蓝旗为标志。”

  “蓝颜色不醒目,太阴暗。而且,我方军民,包括空军和高射炮手,看见蓝色旗帜就打!这已经是一年多时间里养成的作战习惯了。为了不发生误伤,你们千万不要挂蓝旗当靶子!”

  大鼻子们又凑到一块去紧急磋商几分钟。然后美军少校说:“以醒目的颜色为标志,这是符合科学道理的。除了红色,只有白色最醒目。我建议双方车队都挂白旗。”

  “既然你们承认红色最醒目,为什么还要选择白色呢?我方提出挂红旗的建议在先呀!”

  “不行!红色是你们专有的颜色。”

  “太阳是红色的,也是我们专用的吗?”

  “你们CCP的旗子全是红的。”

  “不对。你缺乏起码的知识。我们的党旗上有金色的镰刀斧头,国旗上有5颗金星,怎么能说全是红的呢?”

  “总之,贵方不能强加于人。”

  “我方坚持挂红旗!”

  “我方坚持挂白旗!”

  “好吧,为了谁也不把自己的意见强加于对方,我提出折中方案:我方车队挂红旗,你方车队挂白旗。”

  “这,”这……”

  “这是双方自愿选择的标志色,都很显眼,符合科学道理。如果贵方再纠缠此类枝节问题,那只能说明你们蓄意破坏停战谈判。”

  面对许多国家的新闻记者,美军少校理屈词穷‘只好在协商记录上签字。

  此后长达19个月的时间里,美军谈判代表团每次都是打着白旗进入板门店“非军事区”的;西方记者也跟着天天打白旗,只好在报纸上自嘲:“虽然谁都知道打白旗意味着什么,但是总比挂蓝旗当靶子舒服一些。”

 摆谱反丢了脸

  

  美国佬爱摆谱,想用排场来压我们弓头。大清早,美军谈判代表团的车队从汉城出发,虽然每辆车上都插着白旗,却是浩浩荡荡、一串很长的车队。原来他们的正式谈判代表每人一辆吉普车,联络官和新闻记者3人一辆,其首席代表还乘坐一架直升机。来到板门店的停车场,在他们那一侧,一拉溜地排开40辆美式吉普车,还有直升机,好不威风。我方这一侧,只有十几辆插着红旗的苏式吉普车。按照协议,双方代表和各方邀请的新闻记者人数都是对等的,所队车多车少也属一“景”——西方记者喜欢把它拍下来作为实力强弱的对照”。

  这样的摆谱只让美国佬高兴了两天。第3天情况大变。只贝板门店停车场我方这一侧也整齐地排放着40辆美式吉普车,连车上的白色五角星(美军的标记)也没有涂掉,却是每辆车上都插着红旗——原来这是志愿军缴获的战利品,而且也摆着一架同样的美式直升机。

  美军代表大惊失色;哑口无盲,连抗议都提不出,谈判休息时也闷坐在木板房里抽烟,没脸出来散步。新闻记者们却很兴奋,争着拍照,发消息。但是他们不知道,这是我方代表团一个电话,附近的志愿军部队就把缴获的美军吉普车开来40辆,说是要100辆也有。

  只是那架美军的直升机已被我牢击伤,飞不起来了,是战士们连夜抬来的,先摆摆样子。部队首长答应,很快再送两架完好的美军直升机过来。这不是秘密,老美从来就是我们的“运输大队长”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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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那架美军的直升机已被我牢击伤,飞不起来了,是战士们连夜抬来的,先摆摆样子。部队首长答应,很快再送两架完好的美军直升机过来。这不是秘密,老美从来就是我们的“运输大队长”嘛。

这句话搞笑啊........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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